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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 冥毒突發【題外請假大結局】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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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後退了兩步。

樓溪月順勢反擊,劍身灑下無數冰雪,她轉身,運起劍招,勢如破竹的劃過幾名魔妖的脖頸。

幾名魔妖應聲倒下,楚安陽瞇了瞇眸子,沒有靠近。

他現在需要這些手下為自己開路,因為他懼怕飛雪劍上的劍氣,可誰知這些手下全都是廢物,就連樓溪月的衣角都沒有碰到!

以一敵千,樓溪月也有體力耗光的時候,她不欲再做癡纏,不料這些人打定主意纏上她,讓她根本無法脫身。

隨著時間的流逝,樓溪月的攻擊速度越來越緩慢,楚安陽眸光一閃,迅速拿出一把冷劍,筆直地刺向樓溪月的後心。

就當他的劍離樓溪月的後心僅有一公分時,四周忽然安靜下來,而他的肩膀也在此時一麻,手腕頓時變得無力,冷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。

楚安陽周身大穴被點,他瞪大了眼睛,極為僵硬地站在那裏。

樓溪月手腕一轉,打算一劍解決了他,可站在楚安陽身後的男人卻說道:“沐姑娘還在他手裏。”

是了,她是為了救曦然而來,現如今,她連曦然的影子都沒見到。這楚安陽,是不能殺。

“想找沐曦然?只怕……已經晚了!”

楚安陽挑眉冷笑,“哥哥,你倒是會幫助樓姐姐來欺負你的親弟弟!”

啪——

樓溪月一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。

她的眸底怒火暗藏,周身攏起的冷嗜嚇得那些手下不敢輕舉妄動。

“你將他打傷,只給他留一口氣的時候,你怎麽不念他是你的親哥哥?”

樓溪月再擡手,本來還想再給他一巴掌,卻被楚笑風及時握住了手腕,阻止下來。

樓溪月冷哼一聲,不甘的放下手,飛雪劍抵在他的脖子上,涼聲逼問,“曦然在什麽地方?”

楚安陽氣怒異常,不能相信這個女人竟敢動手打他,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!

他側目,本不願說,但卻瞥了眼那柄通體森寒的寶劍,覺得若是楚笑風不在場,樓溪月或許會一劍殺了他。

“修羅界,修羅皇宮。”

他雖不是貪生怕死之人,但在這種時候,卻不能死在樓溪月的劍下。

“你沒有騙我?”

修羅皇宮?從修羅皇宮被毀到現在已有一段時日了。他這麽說,就證明修羅皇宮已被重建,而他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重建皇宮,能力還真是不敢讓人小覷!

樓溪月眸色一深,長劍遞進,劃過他的脖頸,滾落出幾顆豆大的血珠。

“沒有。”

他仰首,完全不在意脖子上是否會有更多的鮮血流出。

“我們走。”

樓溪月看了楚笑風一眼,兩人帶上楚安陽,運起輕功離開了劍盟宗。

剩下的修煉者與魔妖跟著追去,他們跟在樓溪月身後,適當保持著距離,生怕惹得那妖女不高興會對少主不利。

半個時辰後,他們來到修羅皇宮,當樓溪月看到皇宮裏的那一幕,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結一樣,有一瞬的靜止。

她瞪大了眼睛,飛雪劍緊握,飛身而起,一劍阻止了楚牧之的正在分離沐曦然魂魄的做法。

這一劍,劃傷了楚牧之的臉頰,他憤怒地反手抹去臉上的血跡,剛要說話,卻發現楚安陽被楚笑風控制在手裏。

他擰眉,立即抓住昏迷的沐曦然,緊咬牙關,“放了他!”

“你先放了她!”

樓溪月長劍一指,萬分不屑他的做法。

他想讓曦然同飛鈺一樣,變成無知無覺的傀儡嗎?哼,做夢!

楚牧之將目光放在楚笑風的身上,楚笑風直視著他,嘴角扯起一抹淡笑,“父王,你不放了沐姑娘,我也不會放了安陽。”

“笑風,你現在還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!”

楚笑風含笑道:“世間事,世人度。人間理,人自悟。父王,是你和安陽教我明白了許多事情。如今的楚笑風,再也不會為你們所控。自古忠孝難兩全,我忠於我最愛的人,這沒有什麽錯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楚牧之一噎,氣得說不出話。

“放人吧,我們不想在這裏待上太久。”

楚笑風手持玉笛,輕飄飄地壓在楚安陽的肩膀上。

楚牧之怒極,火冒三丈的將沐曦然推了出去。

樓溪月收劍,立馬攬住沐曦然的腰,將她帶回來。

同一時間,楚笑風把楚安陽推給了楚牧之,當楚牧之接住楚安陽的時候,楚笑風等人已經離開了修羅皇宮。

該死!

楚牧之緊緊握拳,臉色鐵青的拍開了楚安陽身上的穴道。

楚安陽直勾勾地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,聲音驟冷,“父王,要不要我帶人去把他們追回來?”

“你能追得回來?”

楚牧之怒哼,楚笑風有多少道行他最清楚不過了!

楚安陽本就不是他的對手,現在又多了個樓溪月,就算是他也不敢貿然前去。

“那就……看著他們這樣離開?”

“著什麽急?”楚牧之壓下心中怒氣,睨了他一眼,道:“你就不能沈住氣?等我們拿到神魔器,還怕沒有收拾他們的機會?”

楚安陽目光一亮,猙獰地笑了笑,“父王說的是!那我即刻帶人繼續尋找神魔器。”

楚牧之點了點頭,看著他走出修羅皇宮,深沈的目光陡然變得詭異起來。

想到楚笑風的抗拒,他一擡掌,當即打碎了身前的一柄座椅,踩著碎木走了出去。

楚笑風和樓溪月快速離開修羅界,為了沐曦然著想,他們回到了蒼羽派。

繡樓門口,一看見穆青休,樓溪月有些詫異,他怎麽會在這裏?

穆青休擡手一笑,淡聲解釋,“我來照顧顧兄。”

“哦。”她點頭,叫人把沐曦然放在床榻上,然後找來了山下的大夫,給曦然看傷。

顧無言聽說沐曦然被帶回來了,他找人扶著自己,踉蹌地往這裏趕來。

山下大夫來的時候,他也來到了沐曦然的房間。

“閃開!”他一把推開那大夫,沈聲道:“我來!”

那名大夫尷尬地看向樓溪月,樓溪月無奈地扶額,對那大夫揮手,默許了顧無言的動作。

顧無言半跪在床邊,眸光深邃,指尖顫抖地搭上沐曦然的手腕。

須臾,他吐出一口氣,緩慢道:“沒有大礙,休息一日就可以清醒了。”

聞言,屋裏的人也都放下心來。

沐曦然現在這樣實在不好再繼續跟著他們,於是,樓溪月把她留在了蒼羽派,讓花長老幾人好好照顧她,便與楚笑風又離開了。

他們走後,顧無言留在了沐曦然的房間。他不顧自身體弱,偏要給她餵藥餵飯,等沐曦然醒過來後,天色已然大亮。

當陽光灑在帷幔之上,光線透過帷幔落在沐曦然臉上,她動了動眼眸,緩緩睜開眼睛。

身邊似有一股藥草香,她轉頭,滿臉驚詫地看著旁邊躺著一個男人。

那個男人睡在自己身邊,看起來睡相香甜,只是那覆在臉上的面具卻沒有摘去,或許是不想在她醒後嚇到她。

沐曦然臉色一紅,因為她還從未與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過,心裏到底是有些尷尬的。

她半坐起身,輕輕推了推顧無言,可是顧無言並沒有醒,使得沐曦然感到很不解。

顧無言不是嗜睡之人,一有動靜,他應會立即驚醒才對,怎麽她都推了這麽久,他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?

沐曦然疑惑地拿下他的面具,手指沿著臉上的傷疤緩緩滑到額頭,她嚇了一跳。

天!溫度怎麽會這麽高?

怪不得他睡得這麽沈,原來是他發燒了!

沐曦然趕緊下床打了一盆水,又叫弟子找個大夫過來。

院外的弟子一看見沐曦然醒了,驚喜之色溢於言表,正好昨日請來的大夫沒有離開,他把大夫領到房間後,又跑去告訴花長老這個消息。

花長老來的時候,大夫正在給顧無言開藥方,看見沐曦然在床前著急的在原地打轉。

“曦然。”他走了過去,皺眉問道:“無言怎麽了?”

“發燒。”

沐曦然咬起下唇,“大夫說他是過於勞累才會如此,接下來的幾日要好好休息,不可再亂動。”

“別擔心。”花長老拍了拍她的肩,“無言體內的冥毒剛清,就不顧一切的跑來照顧你。溪月已經把你留下來了,這幾日你就陪在無言身邊吧。”

“主子她……把我留下來了?”

沐曦然愕然,尋找神魔器的人手明明就不夠,主子走之前為何不帶著她?

“有你在,無言的身體也能恢覆的快些。你要是著急,就等你倆好了再去幫忙,現在就安心在這裏待著,天還沒塌下來呢!”

那要真等天塌下來不就晚了?

沐曦然張了張嘴,可是顧無言正好在這個時候醒過來,並無意識地叫了她,“沐兒……”

沐曦然轉身,大步走上前,坐到旁邊,握著他的手道:“我在,你發燒了,等會兒弟子就會端藥上來了。”

“我發燒了?”顧無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吐出一口氣,淡笑道:“難怪我感覺自己的頭回這麽沈,沒嚇到你吧?”

“沒有。”沐曦然搖頭,本以為他說的是他的病情,後來才反應過來,他說的是那張被毀掉的半邊臉頰。

花長老意識到自己在這裏有些多餘,笑呵呵的和顧無言說了兩句話,轉身走了出去。

花長老說,穆青休昨夜就已離開了蒼羽派,幫助溪月去了。他沒有與他們道別,是因為他們還會見面,而且他也不想打擾兩人相處,便只和花長老一個人說了。

顧無言頷首,在沐曦然的攙扶下靠著床頭。

那大夫把這兩日所用到的藥方都寫了下來,他將藥方交到沐曦然手裏,隨後也走了出去。

不一會兒,一名弟子端著藥碗站在門口,清聲道:“護法,顧公子,藥來了。”

“進來吧。”

沐曦然起身去拿藥,可她的一只手被顧無言緊緊握住,她掙了掙,顧無言卻不願松手。

無奈之下,她讓弟子把藥端過來,用另一只手接住藥碗,叫弟子退了出去。

“這藥你是想自己喝,還是我來餵你?”

顧無言挑眉,沐兒學聰明了?不管他選擇哪一個,他都必須要放開手。

不過,他還有一個辦法。

“我來端著碗,你餵我喝。”

沐曦然剜了他一眼,尋思從前怎麽就沒看出他這無賴的本事呢?

“端好了啊,千萬別把藥汁灑在床褥上。”

這套床褥還是嶄新的,這藥一旦灑上,就很難清洗幹凈了。

顧無言嘴上應聲,心裏卻打起了別的主意。

他端著藥碗,乖巧的張嘴喝藥,等他喝了一半,實在有些喝不下去了,就對沐曦然搖了搖頭,不想再喝了。

沐曦然哪裏能同意?強硬地把勺子遞到他嘴邊,只說三個字,“喝不喝?”

“我自己就是大夫,我喝一半也會好的。”

沐曦然瞪著他,“早好和晚好是有區別的!小六,你必須把這碗藥喝幹凈!”

顧無言嘆氣,只好張開嘴,把那勺子裏的藥汁吞了下去。

他現在還沒娶她呢,她就敢對他大喊大叫的,等他真娶了她,她生氣的時候會不會動手打他?

可若她真的動了手,他也只會挨著不說話,誰讓他就樂意事事順從著她呢!

眼見著藥碗即將見底,顧無言咽下嘴裏的藥汁,趁人不備,偷襲上沐曦然的唇瓣。

這是沐曦然的初吻,她就這樣被親了,都不知道要給顧無言什麽回應,只能手足無措地被人含住了唇瓣。

“小六……”

這一開口,正好給了顧無言契機,顧無言深深地吻住她,不留一絲餘地。

她的臉色瞬間爆紅,用力地推了推他,誰知他將手裏的藥碗一丟,長臂一伸,將把她抱在懷裏為所欲為!

他不是沒有力氣嗎?

怎麽……怎麽抱她抱得這樣緊?

小六他究竟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她的豆腐啊?真是讓人懷疑了!他真的有那麽虛弱嗎?

藥汁灑在床褥上,沐曦然咬住他的舌尖,見他吃痛,才擠出一絲縫隙說道:“你看,你把藥都灑在褥子上了。”

“褥子比我重要?”

可恨的丫頭,竟在這種時候咬他,更可恨的是他還沒有辦法收拾她!

沐曦然臉色紅透,抱著一床被褥,迅速跳下床。

瞧著她這副模樣,顧無言笑出了聲。

他現在確實沒有多少力氣,她還怕他會在這種時候吃了她?可惜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不然他一定把她就地正法!

沐曦然抱著床褥出去洗,這舉動被下面的女弟子看見了,又發現她的臉上泛起了很可疑的紅暈,便自然而然的想歪了。

花長老聽說後還誇顧無言動作快,竟趁著養傷期間就把人給撲倒了。

沐曦然事後想解釋清楚,可是沒有一人相信她的解釋,還總是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和顧無言。

又過了兩日,她把藥遞給顧無言,懟了懟他的腰,沒好氣地說:“喝了這碗藥,你的身體也該恢覆的差不多了吧?”

“應該吧……”他不確定地點了點頭,結果換來沐曦然的怒叱。

“什麽是應該?你是醫者,你會不知自己的身體狀況?顧無言,我昨日還見你和花長老談笑風生,這幾日你的虛弱是不是裝出來的?”

“我說不是,你會相信我嗎?”顧無言對她眨了眨眼睛。

沐曦然臉頰一鼓,哼了一聲,撇過頭,“你是不是分不清什麽事情才最重要?你若好了,我們趕緊去幫助主子。你若沒好,我就在這裏陪你養身體。可是你不能身體好了卻一直騙我裝作虛弱,你要知道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!”

顧無言幽幽地看著她,知道她是真生氣了,否則也不能連名帶姓的對他喊。

他承認,他是有些過分了,但他也是想抓緊時間與她多相處兩日,哪知這個小丫頭這般不懂風情,心裏頭處處那些破事!

也罷!他也該收收心,和這丫頭一起辦點重要的事情了。

“明日我們就去找他們,你別氣,我向你承認錯誤。”

顧無言的認錯態度特別好,好到沐曦然恨不得踩他一腳,因為他竟然承認了故意裝虛弱的舉動!

有道是擡手不打笑臉人,顧無言臉上還戴著面具呢,她若一巴掌下去,疼得只會是她的手。於是,她忍下了這股怒氣,拿著他喝光的藥碗走了出去。任憑他在身後叫她,她也不加理會。

翌日,沐曦然與顧無言在得知樓溪月所在的方位後,雙雙離開蒼羽派,前去相助。

等兩人到了沂東崖,便看見樓溪月與楚安陽兩方正在對峙。

他們都確認了,這沂東崖內有一件神器,為了爭奪這件被守護靈獸占據的神器,兩方大打出手,互不相讓。

沐曦然快速加入戰局,等過了一刻鐘後,兩方因勢均力敵而停了下來。

“你的幫手來了?”

楚安陽的眉尾上被劃出一道血痕,他看向顧無言與沐曦然,幾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冷哼。

沐曦然一看見楚安陽就想到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,遂厭惡地瞥去一眼,沒有說話。

顧無言站在沐曦然身前,自是不喜楚安陽,他拉著沐曦然的手走到樓溪月身前,淡笑道:“掌門,我們來了。”

“你的身體都養好了?”

樓溪月沒有回答楚安陽那句諷刺的話,而是把註意力都放在顧無言身上。

顧無言含笑點頭,“幸得沐兒悉心護理,已經完全好了。”

樓溪月點了點頭,卻聽楚安陽又道:“樓溪月,依我看,這沂東崖的神器應該讓我們公平來競爭。若我打敗了守護靈獸,那件神器便要歸我!”

“公平競爭?”

樓溪月勾起紅唇,他也會說公平這兩個字?

“溪月,我覺得我們可以同意他的話,要是再打下去,結果只會兩敗俱傷。”

圖長老站在一旁,看向那些受了傷的弟子,低低地嘆了口氣。

樓溪月皺了皺眉,轉眸望向楚笑風,楚笑風對她點點頭,她便同意了楚安陽的話。

“既然你想公平競爭,我便允你這次的要求!楚安陽,若是你敢跟我耍手段,便莫怪我不再給你留情!”

楚安陽眸色一深,朝身後一揮手,帶領那些魔妖走上了沂東崖。

“我們也走。”

樓溪月擡步,在他們身後跟了上去。

這沂東崖的海拔不高,或許是即將入冬的原因,這裏草木雕敝,一眼望去,遍地枯黃。

楚安陽找來一名魔妖擋在身前,他走得步調很是緩慢,因為他不知道這裏的靈獸會不會突然出現,所以每走一步都很小心。

再往上走,便出現一塊極大的空地,這塊空地上躺著一只睡得正香的鼻涕獸,那鼻涕獸似是不知有人靠近,還發出震天響的鼾聲。

“少主,現在是好時機,我們可以趁他睡著的時候殺它取物。你看,那神器就被它壓在身下!”

楚安陽順著魔妖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發現鼻涕獸的身下壓著一塊散發著紫色光芒的四象夢盾,這四象夢盾是由神魔器中的神器所化,現在卻被那鼻涕獸當成了睡床。

“先別動手!如果這鼻涕獸突然醒過來,我們要有應對之策。”

楚安陽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,他不會看見神器就紅了眼睛,不論什麽時候,保持清醒的理智最為重要。

魔妖點點頭,沒有楚安陽的命令,他們都不敢往前走,結果眼睜睜看著樓溪月率領一幫人站在他們前面。

“主子,那就是我們要找的神器吧?”

沐曦然笑著摩挲了下手掌,躍躍欲試地想往前走。

樓溪月伸手,攔在她面前,對她笑道:“你看楚安陽他們都沒動,我們先想個辦法,把那鼻涕獸困住再說。”

“可要是把鼻涕獸困住了,楚安陽再漁翁得利怎麽辦?”沐曦然把聲音壓低,在她耳邊小聲開口。

“但如果不困住它,等它醒來,必會對我們發起攻擊。”

“主子,我們可以轉移鼻涕獸的目標,等它醒過來,就讓它沖向楚安陽那幫人,怎麽樣?”沐曦然眨了眨眼睛,第一次暴露出腹黑的本性。

樓溪月咧唇,輕拍了下她的肩膀,微笑頷首。

在他們身後的人不知道兩人在密謀什麽,便以疑惑的目光向她們看去,等沐曦然露出一抹詭異地微笑,才發現兩人密謀的不是好事。

“少主,你快看,她們竟然過去了!”

一魔妖指著樓溪月和沐曦然的身影,有些佩服這兩個大膽的女人。

楚安陽看向楚笑風,發現他臉上沒有一絲緊張,反而還好以整暇地拿著玉笛輕敲掌心,像是一點也不擔心樓溪月的安危。

她們是不是已經想好怎麽對付那頭鼻涕獸?不然楚笑風怎麽能這樣放心樓溪月獨自前去?

“主子,你攻那邊,我假意攻他這邊,把它引到楚安陽身邊去。”

樓溪月點頭,兩人剛靠近鼻涕獸,那獸頓時睜開一雙棕色的瞳子,直勾勾地盯著兩個人。

樓溪月拿出飛雪劍,立即飛身而上,使得鼻涕獸翻身而起,離開四象夢盾,朝她攻擊而來。

沐曦然旋身加入,虛晃了一道劍招,那鼻涕獸沒有躲開,被飛雪劍劃破了皮肉。

四象夢盾暴露,楚安陽帶領魔妖沖過來,卻被顧無言帶領的弟子攔住。

楚安陽獰笑,擡劍與顧無言打了起來。

沐曦然用餘光瞥到楚安陽的身影,引來鼻涕獸,對顧無言大喊道:“小六,快閃開!”

顧無言沒有回頭,直覺告訴他只要閃開就對了。他立馬瞬移出幾十米,就見那鼻涕獸撲向了楚安陽。

楚安陽一楞,趕緊用劍抵擋住鼻涕獸的進攻。

這時,樓溪月已經拿到了四象夢盾,她轉頭,看見鼻涕獸已經與楚安陽癡鬥起來,便讓蒼羽派的弟子撤了出去。

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他們走出了沂東崖,而楚安陽也使出了驚羽訣,將那鼻涕獸打成重傷。

楚安陽氣怒不已的咬了咬牙,樓溪月這個狡猾的女人,竟然用聲東擊西這招拿走了四象夢盾,他還是太小看她了!

“少主……”一旁的魔妖看見楚安陽黑沈的臉色,哆哆嗦嗦地開口。

楚安陽冷冷地斜睨了那魔妖一眼,嚇得他打了個激靈,不敢再說話。

“我們去追他們!”

追?

那魔妖硬著頭皮說,“少主,您不是那神器落在誰手裏,就是誰的嗎?”

楚安陽擡腳將他踹到樹幹上,怒聲道:“混賬!你要是不想活了,我現在就成全你!”

那魔妖吐出一大口血,跪在地上,不斷求饒,“少主饒命,小的再也不敢多話了。”

楚安陽冷哼,看也不再看他一眼,轉身走下沂東崖。

有魔妖把他扶起來,擦去他嘴角黑色的血,低聲道:“你運氣真好,少主沒有殺你,你以後就把自己當做啞巴,別再亂說話了。”

被打傷的魔妖連忙點頭,然後被其他魔妖攙扶著離開這裏。

樓溪月猜出楚安陽會不甘心地追過來,所以她一離開沂東崖,就帶領弟子們走小路,避開了楚安陽的追擊。

一個時辰後,他們在一處樹林裏休息,圖長老走到樓溪月身邊,問道:“溪月,我們現在拿到了多少神器?”

樓溪月瞇了瞇眸子,細細說道:“現在我們手裏有三件神器,聽說楚安陽拿到了兩件魔器一件神器,然後便還有三件魔器一件神器散落在七界各處。”

圖長老點了點頭,“我覺得人界應是沒有神魔器了,溪月,我們要不要去別的界面去尋找?”

樓溪月仰起臉,扯過一旁的楚笑風,挽著他的手臂,對圖長老道:“剛剛我們就在討論這個呢,您說我們先去哪個界面較好?”

“魔器會散落在妖界、魔界、修羅界與冥界的界面,我們去妖界,去那裏碰碰運氣。”

妖界是鳳棲的地盤,楚笑風並不太想讓樓溪月去那裏,但她與鳳棲之間的恩怨糾葛已經斬斷了,要說去那裏,其實也沒什麽不妥的。

“好,我們就去妖界。”

樓溪月先是瞅了眼楚笑風的臉色,等楚笑風點了頭,她才敢說一個好字。

“哇!你們真決定去妖界了?”飛鈺忽然湊上來,笑嘻嘻地說:“楚哥哥,鳳棲來的那兩日你不在。掌門拿到的第一件神器就是鳳棲幫的忙,他現在不在妖界,你是不是知道他不在,所以才去的?”

楚笑風微微一笑,算是默認了他的回答。

正因為鳳棲不在妖界,他才會同意樓溪月去往妖界,要是鳳棲在妖界,他們可以轉道去冥界。

男人啊,在這種時候就是小心眼。即便鳳棲已經放手了,楚笑風心裏仍然有些戒備,不肯給外人一點機會。

他們又休息一刻鐘,休息過後,去往了妖界界面。

彼時,楚安陽沒有尋到樓溪月等人的蹤跡,大為惱火,一路上臉色沈郁,沒有一頭魔妖敢開口搭話。

又走了幾千米,他忽然停下腳步,十分懷疑樓溪月等人是否已經不在人界了。

他側過頭,對身邊的魔妖道:“派人去查查,樓溪月是不是已經去了別的界面。”

“是。”那魔妖領命,身子一閃,立即消失。

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去打探消息的魔妖回來了。

魔妖一臉嚴肅,在那無形的壓力下緩緩說道:“少主,據守在交界口的針回覆說,樓溪月等人已在半個時辰前就離開人界,去往了妖界。”

“妖界。”楚安陽緩慢地吐出兩個字,指尖一撚,目光變得極為狠戾。

妖界,樓溪月她還真會找地方!

她知道,他沒辦法去妖界。如果他不想與鳳棲為敵,就不能在妖界的地盤上與樓溪月動手!

如此一來,搶奪神器的計劃也就落空了。

不過,他可以派人在此守株待兔。

“留些人守在妖界與人界的交界口,剩下的跟我去冥界,他們定是去找魔器了,我們也不能屈居人後!”

“是。”那些魔妖聽話的點頭,有一小部分去了交界口,剩下的則跟著楚安陽去了冥界。

樓溪月來到妖界,發現這裏的景象布局與神界有幾分相似。但不同的是,神界不受四季交替的影響,而此時的妖界,已開始臨近冬日了。

“掌門,我有些冷,你們冷不冷?”飛鈺抱著雙臂,往顧無言身後挪去,以求用顧無言給他擋擋冷風。

這次出來,他們沒穿太厚的衣服,主要也是準備不夠充分,所以受不了這越來越低的溫度。

樓溪月點頭,“我也有些冷,前面有家成衣鋪,進去給大家添件禦寒的衣物吧。”

“可是……主子,我們這次出來沒帶那麽多錢。”

誰能想到他們在找神魔器的時候會去買衣服?這裏的弟子少說也有五百多人,這麽多人每人都要添件衣裳,加起來要花多少銀兩?

“錢?”

樓溪月挑挑眉,她來妖界買衣服,就沒想過要花錢。

“主子,你該不會是想先欠著吧?”

她搖頭,莞爾笑道:“鳳棲不看重銀子,跟他要幾百件衣裳,他會拒絕嗎?”

這……還真沒法說。

“不行。”楚笑風最先拒絕,這樣做無異於欠了鳳棲人情,而他們也不能讓門下弟子凍著。大不了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先當了,等回了人界後再贖回來。

“那你打算怎麽辦?”

楚笑風解下玉笛,拿著玉笛在手裏一轉,道:“用它先當作抵押。”

“你不心疼?”

“不心疼。”

要是自己媳婦兒跟別人跑了,他才心疼。

“那就當了吧。”樓溪月笑瞇瞇地跟他伸手,一點都沒覺得這樣做有多不好意思。

楚笑風扶額,嘴角抽了抽,他怎麽覺得自己這是鉆入她早就設下的圈套了呢?

他把玉笛放在她手裏,看著她接過,想說什麽終究是沒說。

樓溪月把玉笛交給沐曦然,吩咐她和飛鈺進成衣店給大家夥兒添置衣裳。

她牽過楚笑風的手,帶著他走到一處茶寮避風。

“兩位客官,要不要喝杯熱茶?”

小二眼尖地看見外面有兩人落座,便拎著茶壺走了出來。

樓溪月掃了眼還在冷風中的眾弟子們,轉頭對那小二說道:“給他們一人倒一杯,事後來我這裏算賬。”

她身上的銀子還是夠付幾百杯茶的,這些弟子隨她吃了幾天苦頭卻不聲不吭的,要是這種時候連茶都不給人喝一杯,那就說不過去了。

小二一看這是筆大買賣,高興地連嘴都攏不上了,急忙吩咐茶寮裏其他閑著的人,給那些人一杯一杯的倒茶喝。

“溪兒,現在離我們的婚期還有兩個月,我們要抓緊時間,爭取在這兩個月解決這件事情。”

楚笑風將熱茶遞給樓溪月,她接過,將茶杯握在手裏,笑著開口:“兩個月足夠用了。你放心,這件事情一定可以在兩個月內解決。”

這一次,她不會允許任何人任何事阻擾他們成親。

楚笑風握住她的手,溫柔地笑著開口:“有我陪著你,我希望這件事可以盡早解決。”

樓溪月勾了勾唇,將茶杯遞到楚笑風唇邊,他微啟唇,輕呷了兩口。

她含笑收回手,正打算喝了一口茶,身邊忽然落下一道人影。

那人一腿屈起,一腳踩在椅子上,手指敲了敲桌面,嘖嘖嘆道:“掌門,我這才離開一會兒,你就開始調戲楚哥哥啊?”

樓溪月撇嘴,不想反駁。

倒是楚笑風接過了話,“我們是未婚夫妻,她餵我喝茶,有什麽失禮嗎?”

飛鈺撅起嘴,小聲哼了句,“我又沒說失禮,只是這是在外面,你們倆就不能收斂收斂?”

樓溪月聽到了他的話,擡手在他頭上敲了下,“衣服都買好了?”

“都買好了,曦然姐姐和顧哥哥還在裏面數數量呢。”

“你不去幫忙,怎麽跑出來了?”

“我又不喜歡算數,顧哥哥說我在裏面只會添亂,便讓我出來找你們了。”飛鈺剛說完這話,就見小二拎個新的茶壺走出來,他立馬打了個響指,推了推面前的空杯,道:“小二哥,給我添杯茶。”

“客官您稍等,小的這就來。”

小二笑呵呵地拎著茶壺走到飛鈺身邊,飛鈺又指了指身後走來的兩個人,對小二道:“給他倆再添一杯。”

店小二點頭,走回櫃臺拿出兩個新杯子,給沐曦然和顧無言遞了過去。

暖茶入手,沐曦然趕緊喝了一口,感覺渾身的寒氣都被驅散了。

“這種天氣快要凍死人了,我們出來的時候穿多點就好了。”

“到這裏現買也一樣。”樓溪月又讓小二給她添了杯茶,然後問道:“衣服都發下去了?”

“小師弟正在發,等他們的都發完,再來發我們的。”

“嗯。”樓溪月點點頭,對這樣的做法沒有異議。

半個時辰後,眾人穿好了禦寒的衣物,繼續趕路。

天色漸黑,他們路過一個鎮子,這鎮上的人口不多,又沒有客棧,瞧這情況,他們今夜只能在這裏休息了。

樓溪月敲開一座看起來還算氣派的大門,對出來的管家笑道:“我們路過此地,可否和您家主人行個方便,我們在此借住一晚?”

管家向後看了眼,問道:“你們有多少人?”

“大概五百人。”

管家思索了下,“你在這裏等等,我去問問我們家老爺。”

樓溪月點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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